么了?”
男人倏然转身,微微捏着光,身后的风将他的线衫吹得鼓起,再远处,是零号公馆别墅区白茫茫的雪景。
白的反光的积雪莫名晃了她的眼,让凉纾觉得看不清他脸上的任何表情。
她朝前走了两步,左手撑着书桌的桌面,又问了一句,“你怎么了?他们都在楼下等着呢。”
顾寒生一手捏着烟,另外一手揣在裤袋里,手心中,是某棱角分明的东西。
站在他面前几米的女人,是他的妻子,是他太太。
此刻,她脸色平静,睁着一双漂亮的眼睛望着他,长发被侧编起一个松垮的长辫侧放在脖颈一侧,露出的脖颈是白皙的。
冷风灌进来,他挡住了一部分,还有一部分吹到她那边去,将她鬓角略凌乱的碎发给吹的飞扬。
这亭亭玉立、一脸淡然的女人好无辜啊。
像幽深森里的麋鹿突然看到持着枪的猎人一样。
而呼呼的风掠过他,又掠过她,顾寒生明显看到她的身体瑟缩了一下。
冷吗?
还知道冷。
在这无边的沉默和凝视中,凉纾绯色的唇抿的更紧了,原本放在身侧的手指慢慢收回到身侧,然后又不动声色地攥紧。
男人自然没有忽略掉她这个动作,他嘴角掠过冷嘲。
被宽松的家居裤包裹着的修长双腿朝她走来,两步便到了她面前。
下一秒,他直接从裤袋里拿出一样扔到身侧的书桌上,冷漠的嗓音响起:
“看看。”
凉纾顺着啪地响声看过去,干净整洁的深色沉木桌上,是一盒避孕药。
攥成拳的手指慢慢收紧,指甲用力戳着手心,带来一阵阵疼痛。
顾寒生盯着她的表情,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然而凉纾没什么反应,她只垂着眸。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