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陆瑾笙作为凉纾的担保人,他专门买了一支手机,号码只有凉纾跟债主一方知道。
三年期限,凉纾还不上那钱,债主方会将电话打到这个号码上来。
但除了凉纾,债主一方几乎达成了一致共识,陆瑾笙是什么人,他们随便怎么逼凉纾都行,但打这个电话,那得慎重慎重再慎重。
所以等于说,这个电话只有凉纾能打。
但凉纾不会打。
那三年,她在陆瑾笙的势力下苟延残喘,努力活着,成为了虞城的蝼蚁。
陆瑾笙让她不要出现在自己面前,不要让他看到她那张脸,公共场合她侥幸要是遇到了他也要绕开走。
否则……否则会怎样什么凉纾不知道。
因为她的确做到了不主动出现在陆瑾笙的面前,见到他也是能躲就躲。
但其实,偌大的虞城,她在社会的底层,陆瑾笙跟她是两个世界,两人也不会有那种可以遇到的场合。
也无人知道,那支手机陆瑾笙多数时候都带在身上。
终于,在2016年年末的这天,它响了。
几个小时前才躺下,大脑跟肺都吸入了不少的尼古丁,可现在,他却异常清醒。
电话被自动挂断的前一秒,陆瑾笙接起。
安静的卧室里,手机里除了些微滋滋的电流声再没有其他声音了。
连轻微的呼吸声都没有。
沉默异常。
陆瑾笙不开口说话,那头也不开口。
于是无形中,好像有一股硝烟弥漫着。
两边都沉得住气。
顾寒生眯眸站在阳台上望着外头模糊的别墅风景,他面上十分平静,但心里却翻腾着惊涛骇浪。
没有声音比有声更可怕。
这天早上,顾寒生和陆瑾笙,隔着电话两端,双方均没有吐露一个字,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