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选择的路。”
顾寒生眸底蓄着一层厚重的阴翳,他笑了声,表情冷讽又高深莫测。
这晚,顾寒生和景遇一直在喝酒。
辛辣的液体入喉进胃,的确可以短暂地麻痹身体跟意识。
景遇喝的比较多。
有景家的人来皇城找他,那人站在包间里,将身子伏得很低,“少爷,今天可是您的大喜日子,您可不能就在这里喝酒呢,这少奶奶还在家里等着您呢。”
然而景遇没给这人好脸色。
他当时正在喝酒,一口酒入喉,现如今已然觉得没什么味道了,然后一下将自己手中的酒杯掷过去。
那人往旁边躲了躲,透明的玻璃杯砸在地上四分五裂,玻璃渣子溅了满地。
景遇指着门的方向,“滚。”
这情形,没人劝得住。
景家这佣人只得朝顾寒生投去求救的目光,顾寒生什么话都没说,那人只得灰溜溜地走了。
到了凌晨一两点,两人该散场了。
顾寒生喝的比较少,没什么醉意,只是有些头痛。
他捡了自己的外套,起身踢了踢景遇的小腿骨,说,“我找人送你回景家。”
景遇垂着头,睁开眼,抬手掐着自己的眉心,“你先走,我再看。”
听这意思就是不打算回去了,顾寒生懒得再说,拿了自己的东西走了。
接到顾寒生电话时,季沉正在车里打盹。
他下车给顾寒生开车门,问他,“先生,是回零号公馆吗?”
这么晚了……顾寒生捏着自己的眉心,坐进车里,“虞山别墅。”
只是半道上,顾寒生还是叫季沉调转了方向。
凌晨两点半,顾寒生在客卧洗漱完毕进了主卧。
房间里灯没完全关,连门也是虚掩的。
想来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