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玩笑。
阿纾却挑了挑眉,两条细长纤瘦的手腕提着裙摆朝大厅中间众星拱月般的男人走去,在无人看到的地方,是她手腕上青青紫紫的针孔痕迹。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顾寒生见完千卉就让季沉去办了一件事。
在医院楼下等了大概半小时。
季沉就回话了。
将马上要办的事情吩咐给季沉,顾寒生也没着急离开,而是坐在车后座抽烟。
他降下这侧的车窗,将手指伸出窗外,点点火星在呼啸的寒风中明明灭灭,偶尔有雪花粒刚刚好落在正燃着的烟蒂上,立马就能融进那一团小小的红色里,然后清晰的火心当中会留下一抹明显的黑色。
一根烟接着一根烟地抽。
前座的司机有意劝诫,他回头,恭敬地问顾寒生,“先生,是现在回零号公馆吗?等会儿雪大了路也就不好走了。”
等了大概足足三十秒,男人扔了手中的烟头,从喉咙深处吐出一个嗯字。
黑色幻影行驶在虞城大雪的街头,车行中途,司机听从命令调转了方向。
目的地是,虞山别墅。
……
深夜。
江九诚裹紧了身上单薄漏风的棉服,因为身上有伤,他没办法直起自己的身子,随便走几步就开始喘气,他走过的地方,雪里的脚印一深一浅。
他走的不快,双手揣在兜里,右手掌心紧紧握着一张卡。
他此行是去送钱的。
凉纾这次给他送来的是救命钱。
他之前跟着梅姨妈过了大半个月的安生日子,那颗居无定所时刻都在骚动的心除非哪天停止不跳了,否则他永远都不可能静下来。
之前他跟外面的女人分了。
那女人嫌他没钱。
可后来她又找上门来了,这次江九诚短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