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脊背佝偻的男人嘴角竟然还带着笑,他弯腰伸手捡起地上被凉纾踩得稀巴烂的玫瑰花,看着露露,“是我对不起你,你恨我也好怨我也好,但我还是要她。”
露露虽然伤心,可她不希望周轻像如今这样。
她指着那抹已经快要消失在视线里的女人,对周轻说,“可是你想想,那么个铁石心肠的女人她是怎么对你的?你送了她那么多东西,她有多看过你一眼吗?那些费心你心思才弄到的礼物,她哪次不是接过来就扔在了垃圾桶里?”
这些都是凉纾给予周轻的经历。
他比旁人更加清楚。
可周轻不在乎。
他说,“嗯,我知道,如果可以她甚至想把我也扔进垃圾桶,可是露露,我爱她,没有理由。”
这下露露彻底懂了。
凉纾是明白人,周轻也是明白人。
看不开的人是露露。
横竖不过是周瑜打黄盖。
露露决心不再管周轻的事。
可凉纾这女人过分啊。
又过了半个月。
一月底的虞城已经非常寒冷了。
是一个晚上。
当时是在一个公园的湖边,露露眼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伸出冻的通红的双手将包装盒里的雪地靴给递过去,周轻说,“穿这个吧,你脚上那双鞋子不保暖。”
凉纾刚刚陪一个金主挣了一万块,从宴会上离开,穿的还是一双露脚背的银色镶水钻的尖头高跟鞋,鞋子也不是特别合适,露出一大片冷白的脚背和前端拥挤的几根半截脚趾。
她手里夹着一只烟,放在唇边吸了一口,袅袅升起的烟雾迷了她的眼。
周轻透过这青白色的烟雾看着凉纾,无奈地叹气,“就算不接受我,以后也别干这个了,那些男人都是不安好心的。”
凉纾笑了,活脱脱一幅女痞子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