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纾睁开眼睛,眼前,是曲桉的脸。
“太太,您困的话回卧室去睡吧。”
凉纾摇摇头,揉了揉眼睛,“几点了?”
“过十一点四十了。”
啊,快吃午饭了。
下午凉纾要出门。
司机还是小陈。
她走进一家名表维修店,从包里将盒子拿了出来,“帮我看看这款还能修吗?”
店主打开盒子,戴上眼镜跟手套,将里面那块手表拿了出来,仔细端详了一番,又将手表原封不动地放了回去,“不好意思,这款是这个品牌挺老的款式了,几年前就停产停售了。”
凉纾心头一紧,“那还能修吗?”
店主摇摇头,“你这个老化得厉害,现在进水严重,里面的零件几乎都坏死了,况且,这些零件现如今几乎都找不到,修不了了。”
凉纾挺失望的,嗓音低沉,“试一下吧,多少钱都修。”
“小姐,不如买一款新的还划算些,况且里面的零件都坏死了,就算找到了同样的换上,这款表也不是它本身了。”
店主大概也知道这块表对她意义非凡,像凉纾这种人,他也不是头一遭见到,所以话语里多少都暗含了规劝的意味儿。
但凉纾坚定地摇摇头,“麻烦帮我修一下吧,多少钱都修,只要能修好。”
只要手表还在走,这是不是也能作为一种念想呢?
……
回零号公馆的路上,凉纾接到了顾寒生的电话。
顾寒生说喊小陈带她去顾氏。
她看了眼时间,现在才三点钟。
凉纾钻进了顾氏大楼对面的一家咖啡厅,然后给顾寒生打电话,“嗯,我就不去你的公司了,我在对面的咖啡厅等你。”
顾寒生手头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喊她等他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