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没晕,但现在晕了。
一阵风来,陆瑾笙指尖的火星子被风吹得更明亮了些,在这种地方抽烟,不太尊重逝者,但陆瑾笙无所畏惧。
眼下凉纾倒在他面前,他扔了烟,朝墓碑上笑靥如花的年轻女子看去,眼里难得温柔了些。
后来他抱着凉纾走了。
即使车里温度开的高,但凉纾体温也上不来。
陆瑾笙低头给她系安全带,就见她在说话。
他问,“你说什么?”
凉纾闭着眼,说,“结婚了。”
“谁?”
接下来她说的名字陆瑾笙没听清,于是长臂伸过去,手指捏着她尖瘦的下颌,再问,“……什么笙?再说一遍。”
凉纾挣开他的手,往车门那边靠过去,再没开口说过一句话。
半路上,她晕了。
陆瑾笙将她扔在医院里,凉纾中途醒过来一次,是陆瑾笙吵醒她的。
她当时正在输液,陆瑾笙带着满身寒气走进来,像个人间修罗,给凉纾扎好针的护士快速地退出去了。
他站在床边,高大的身影挡住了来自头顶的光,俯身拍拍女人苍白的脸颊。
躺在床上的女人没有任何反应,连眼睫毛都没有颤动两下。
几秒后。
陆瑾笙盯着她露在外面正在输液的手,手腕很细,手背上血管颜色清晰可见,他将唇角抿出一抹狠绝的弧度,随后直接扯了她手背上的针头。
乍然而起的疼痛让凉纾手掌猛地一下缩回被子里,也让她人醒了。
睁眼的瞬间,视线里满满都是陆瑾笙的脸,极具压迫性。
陆瑾笙眼中那毁天灭的情绪让凉纾往后缩了缩,她眨着眼眸,哑着嗓音,“陆瑾笙,你要做什么?”
“你在卖血?”
凉纾眼角细微地抽动了下,冷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