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同,不是冷起来面无表情的他,也不是算计起来嘴角带着隐隐笑意的他。
她突然就像有底气了般抬头仰望着这男人,抿着笑着,说,“今晚欠你这一百五十万,我肯定是还不上了,要不我就从了您,以身相许,你娶了我,顾先生你看好不好呀?”
凉纾是坐着的,顾寒生站着。
这就显得,两人之间的差距过于地大了。
他慢慢俯身蹲下,让凉纾能够平视他,男人菲薄的唇抿出一条冷硬的弧度,仿若冬日里一抹冻得坚硬的冰刀,“你想的倒好,嫁给我,然后我好顺手名正言顺地还了你的债务?”
凉纾倾身过来,手指落在男人质感偏硬的短发上,“那我真的成顾太太了,您难道舍得我整天没日每夜地被人催债么?今天我差点儿都没命了。”
他能叫了于慎之到这里,也能亲自赶到这里,就说明他对今晚她的情况了然于心。
顾寒生问,“怎么就差点儿没命了?”
凉纾有些委屈,伸出食指指着自己的眼角,嗓音娇滴滴的,“他们要切我的手指,诺,看我眼泪都吓出来了,妆都花了。”
其实妆没花,只是眼角的眼线稍微晕开了点儿,有了那颗红色的痣的点缀,显得那双眼睛更加地勾人了。
顾寒生对她这装模作样的娇俏还挺受用,至少比锋芒毕露的时候要好。
男人喉结滚动,一声轻讽好似从喉咙深处发出来的一样,“这就吓得要没命了?出息。”
“您又不是不知道,我最怕缺胳膊少腿儿了,”一面说着,她一边将这双瓷白修长的手指伸到他面前,“我这双手这么好看,少了根手指那不等于是要了我的命?”
“那也是你活该。”
凉纾抿唇,将手伸了回去,看着他,表情颇认真,“您信吗?我借那些钱,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
顾寒生:“再有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