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顾寒生将他的话听进去没,眼看着那支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燃烧,景遇拧了眉,“今晚你烟瘾怎么这么大?小心以后身体出毛病了也没个人心疼,那是多少钱都买不来的。”
顾寒生看都未看他,将烟头扔在地上,碾灭。
他将后车盖拉下,哑着嗓子,“什么买不到?”
“真心买不到。”景遇说。
顾寒生冷嗤,“真心才值几个钱。”
不多时,路虎驶离水湾。
季沉今天难得下个早班,他谈了个女朋友,很能理解他的工作,也知道他的工作性质,平常少有抱怨的时候。
女友是一名大学美术教师,温婉可人,性子偏静。
今晚,她找了一部小众的文艺片,和季沉窝在沙发里享受双人的时光。
季沉不是很爱这些,但他也能全程安安静静地陪着她看完。
只是,顾寒生深夜里一通电话打断了两人的温柔缱绻。
女友善解人意,在季沉唇边亲了下,“去吧。”
季沉走到阳台,看着外头的万家灯火,抿着唇,“先生。”
“查一下上一次景行犯事进去时,是和谁起的冲突?”
闻言,季沉一怔,这事根本没有查的必要,跟凉纾有关。
他久未说话,顾寒生在那头问,“有问题?”
季沉抿唇,“没有。”
顾寒生:“今晚能给到我答案?”
“能。”
顾寒生收了线,将手机扔在仪表盘前方,在下一个红绿灯路口,停下等红灯的间隙,他将凉纾的号码翻出来,嘴角勾勒起凉薄的笑。
有些人有趣可以,但自作聪明不行。
凌晨十二点,顾寒生将将把车停进车库,季沉的电话就来了。
“先生,那晚跟景家小少爷起冲突的人是江九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