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被死死地抱住,她被迫的扬起头,全身上下都被这股过分了的力道箍的发出抗拒的声响。从鼻息里的气儿被挤出去,她想再吸气都不能了。
这人超级激动,她都听得到他杂乱无章的剧烈心跳,以及粗重的呼吸声。他的脸埋在她颈侧,那呼吸就吹着她颈项,吹得她汗毛都竖起来了。
自从她那大侄儿出现,怎么三天两头的就冒出这奇奇怪怪的人来?昨儿来的那位尚好,是来还钱的,这位是来要命的吧。
被迫仰头看天,圆天缓慢的眨着眼睛,所幸是每日都在行气吐纳,这般长久的不呼吸,她还受得住。
只是可怜了这一身骨头,要碎了。
不过,这人到底是有些分寸的,大概是知道她被箍的紧了,一直没呼吸,手劲儿倒是松了些,只不过仍旧没放开。
松了劲儿,圆天总算是能呼吸了,又尽力的扭头去看这个人。
这人……这眼神儿,有古怪啊!
他在垂眸看她,脸上有明显的疲累之色,那下巴上还有胡渣,瞅着挺憔悴的。
不过,这会儿眼睛很亮,又十分激动,那里头的东西压不住了。
圆天觉得,他这是要吃人啊!
“泱儿。”他开口唤她,声音都是抖得,可见内心之激动。
圆天缓缓眨了下眼睛,“这位信士,麻烦你放下双手,可好?”她说话,跟与马长岐说话没什么区别。一众凡人,还能得她什么对待。
“泱儿,你真的记不起来我了么?”原本揽在她后背的双手挪到了她脸上,捧着,又微微用力,挤得她脸蛋儿都变形了。
圆天暗暗咬牙,心里头升起一股烦躁。她当然烦躁,弄疼她了嘛!
抓住她的双腕,用力的扯开,她同时后退一步,十分嫌弃的拍了拍自己身上灰不拉几的道袍,“尔等凡人不值一提,本山人记你们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