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好像是特意为了迎接他回来一样。
垂眸看着,水滴顺着他下巴滑落。下巴是冷硬的,那水滴却是柔软的,落在了他拿起的花束上,瞬间消失无踪。
血腥之气,被这花束的柔艳一点点的驱散,他原本刚毅,却真真的逐渐温和。
随着进来的人简单的打点了下,之后就又出去了,各自休息,因为疲乏至极。
从始至终,没人说过话,若不是满地的雨水痕迹,还真看不出刚刚屋子里进来了那么多人。
将那束花重新放在了桌子上,邺无渊转身,走到另一侧的小室里更衣。
湿透了的劲装是换下去了,但他束起的墨发却仍旧是湿的,甚至脸庞上的水也根本没擦。
扣上腰带,走出来,又看了一眼那束花,他便一步一步的朝着内室走去。
站在屏风前,他稍稍听了一下声音,三个人在里头,都睡得无知无觉。这会儿外面大雨倾盆,不时的还在雷鸣,可好似根本惊扰不到她们。
睡成这样,也着实是让他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脚下一动,他无声的绕过屏风,扫了一眼那趴在桌子上酣睡的两个小丫头,之后视线便落在了那靠坐在床边的人身上。
她就那么睡在那儿,太危险了,如若一个不稳,便会从上头摔下来。
脚下无声,他出现在这房间里,好似和这房间里的静谧融为一体,又好似他本来就在这房间里,忽然出现一点儿都不突兀。
走到床边,他垂眸看着她,想想这几天她在这里做出的‘大事’,他抿起的唇也跟着扬了起来。
这城里的百姓在胡言乱语,说一些不着边的话,当然了,这也不算什么稀奇的事情。
对付这些人这些事,有时根本就不需要如何动脑,甚至只需要铁蹄从眼前而过,他们就自动闭嘴了,再也不敢瞎说。
可谁想到,这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