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了床边,正在看她。
“不舒服?”她那个状态,像个虫子似得。而且,露在外的额角,好像还在流汗。
“头疼。”闭着眼睛回答他,声音更是软的,有气无力,却偏偏搔的人心痒痒。
闻言,邺无渊不由皱眉,旋身在床边坐下,一手罩住她的额头摸了摸,她的确是在流汗,额头都潮乎乎的。
什么话都没说,他起身快步的走出去,片刻之后,又回来了。
手里拿着一个浸了热水的手巾,坐在床边给她擦。
阮泱泱缓缓的挪动,最后把整张脸都埋在了枕头里,这属于变相的躲避。
邺无渊的手顿在那里,随后倒也收了回去,垂眸看着她,“要喝水么?”
不吱声,她就像没听到一样。
两个人都不说话,这房间安静的不得了。天色逐渐暗下来,也有少年进来掌灯。
他们始终垂着头,不敢随意的乱看客人。
终于,再次有人进来,是一直在庄园里的诸葛闲。
他大概也是十分‘服气’,这带着心头肉出行,还真把他给捆住了,根本走不开。
什么话都没说,走到床边,放下药箱,看了一眼邺无渊,得到许可,便开始给阮泱泱诊脉。
这回她倒是没躲,软绵绵的,连手指头都透着无力。
片刻后,诸葛闲放开了她的手,又沿着她的后脑按了按她头上的某几个穴位,这才开口,“阮小姐心不静,忧思多虑。”
“诸葛先生说得对,我做了亏心事,梦里都在自责。”没转头,她就那么闷闷的说。
邺无渊坐在那儿深吸口气,什么亏心事?什么自责?她说的啥,他一清二楚。
反倒是诸葛闲有点儿不解,“有句话叫做说破无毒,此话并非乱言。祖宗早有钻研,将忧思说出,心里也就静了。”
“为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