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净了手,在景氏担忧的眸光下,摸索到韩康武的伤口内,细细找寻后,将一根细小的筋膜扯了出来,以银针固定后,又去寻另一根。
韩康武看在眼里,眸光越发震惊,一时间竟连疼都忘了。
待到另一边的筋膜也扯出来,慕云倾汗如雨下,却也稍微舒了口气,凝神后,以银针将两段筋膜连在一起,再以轻纱包裹伤口。
“这银针怕是要停留八日,再取出时,断裂的筋膜便长好了。”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又道:“只好了之后,舅父还需恢复数月,才能动武。”
“云倾,你说的,可当真?”韩康武一脸的不可置信,他还以为这辈子再也无法拿刀了。
“云倾何时骗过舅父。”
慕云倾眸光诚恳,已然让韩康武信了。
韩康武的脚筋也被挑断了,慕云倾歇了片刻,又重复了相同的操作。
“这次的事儿,舅父打算如何?”半晌,慕云倾低问出声。
韩康武也愣了一瞬,随即叹了口气,“此次萧康朗丢了兵符又身受重伤,我却平安回府,那厮定会去皇上面前搬弄是非,只不知皇上会如何想我们郡宁侯府。”
慕云倾点头,当初她未杀萧康朗,也是担心死无对证,让舅父无从辩驳。
至于皇上如何想?先告状的人总会占领先机的。
“谁说舅父是平安回来的。”慕云倾轻道:“舅父身上的伤可也不轻。”
“为今之计,也只能让舅父吃些苦头了。”
将最后的伤口处理好,慕云倾又道:“趁着萧康朗未曾回来之前,舅父忍着疼,先去皇上面前负荆请罪。”
韩康武眸光错愕,慕云倾又解释道:“未曾确定皇上心思前,萧康朗绝不敢说出弄丢兵符之事,这便是萧康朗的把柄,至于其他,舅父只管咬死了萧康朗是被人掳走,你只因未曾救出同僚,心怀愧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