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到对面的落地窗,首先要穿过中间的舞池。
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觉得舞池这么大而且这么吵。
越过了舞池,少了灯球的照拂,这一片区域显得黯淡许多,我手里举着一杯鸡尾酒,视线不停地扫着,却又要假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可不能让孙铭辉发现我是故意来找他的。
烦人的老板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了,又开始与我搭讪。
“景小姐,您看您找谁,我可以帮忙啊。”
我看了他一眼,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有把孙铭辉的名字说出来。
我有些害怕他会因为这个被传不好的谣言。
“我自己找吧。”
我甩开了他,在窗前转悠了两圈,打开手机比对了一下角度,发现最匹配的那张小吧台是空的。
我上前摸了摸座椅,温的。
我有些气馁地坐在那个位置,按照照片的位置摆好手中的鸡尾酒,莫名觉得好笑。
就因为一张照片,赶急赶忙来到了这里,漫无目的地找了半天,发现人走酒凉。
为了什么啊。
一年过去了,孙铭辉对我来说,究竟是什么存在。
我抿了口酒,看着街景,陷入沉思。
突然有人叫了我一声。
声音有些冷,有些好听,字正腔圆,听着就觉得那人很板正。
我有些期待地回头。
然后使出自己劣拙的演技,假装漫不经心地朝他挥手:“好巧啊。”
孙铭辉把手中的酒放在了吧台上,坐在了我的对面,嘴角有压不住的上扬弧度,他反问了一句:“巧?”
我抿了口酒,酒精的辛辣让我稍稍压住了吵闹的心跳声,我强壮镇定,看了他一眼:“不然你以为?”
他的话很直白,仍旧像以前一样一针见血:“我以为你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