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脸色也很难看,南宫谛见状,便已做好了挨训的准备。
果然,皇帝得知他把河道图弄脏了,立刻大发雷霆,劈头盖脸一顿训斥。
南宫谛低着头,全不辩解,只等着皇帝稍微消气了,才开口道:
“父皇训斥的对,是儿臣一时疏忽出了错,父皇若不解气,大可再骂儿臣一顿,只求父皇不要气坏身体……”
皇帝一时语塞。
他没想到南宫谛被这么狗血淋头一顿骂,还能惦记着他的身体。
没等他说话,南宫谛又道:“父皇还是先坐下歇歇吧。”
皇帝心中顿时一软,顺着他的意思,重新坐在了龙椅上。
半晌,皇帝终于道:“那河道图仅此一份,京城与当地来去十多日,取之多不易……你今后且当心着吧。”
南宫谛低头应是。
他态度这么好,皇帝一时也没了生气的地方,干脆摆摆手将此事过去。
再看他写的钱粮推演,又露出了笑容:“这个写的不错。”
“谢父皇夸赞。”
父子两个就顺势说起了一些闲话,南宫谛还是关心皇帝的身体。
“国师的药丸既然管用,父皇何不广招方士,说不定能多得一些有用的方子呢。”
皇帝立刻眼睛一亮。
“你觉得父皇应广招方士?”
“这本是件好事,为什么不呢?”
皇帝笑了。
他相信方士之术已经有一些年头了,也确实从中得过一些好处,只是朝中的那些老顽固们从来都不相信,对他招方士这件事总是百般阻挠,一开始他确实招揽了一些方士,却都让那些老臣们给闹没了,最后只留下了现任国师这一个。
现在,他的太子却又支持他招方士了,看来朝中的那些家伙靠不住,还是自己的儿子更亲啊。
“那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