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这个,郑七巧就不由得叹了口气,说道:“哪能呢?本来还有他祖父和几个仆人的,只是离乡近三十年,再回来竟是有些水土不服。他祖父一到江南的地界就病倒了,我算着日子怕赶不及,就只带着承哥儿和赶车的小厮先走一步。”
老太太一听,连正稀罕的曾外孙都顾不得了,一巴掌拍在郑七巧的手臂上,训斥道:“咋能把女婿一个人丢下不管?真是越来越糊涂了!”
郑七巧不服气,“哪里就一个人?好几个仆从留着照顾他呢。”
老太太又瞪她,“那能一样吗?你个当媳妇的,男人病了还有闲心回娘家?”
郑七巧轻哼了一声,颇有些撒娇的意味,“可不单单只为了回娘家,承哥儿八月要参加院试,可耽搁不得。”
这事倒让老太太无话可说,毕竟考试科举对所有的家族来说都是大事,尤其袁家更是足足等了三代人。
郑大福问道:“承哥儿也是直接参加八月的院试吗?”
郑七巧看了孙儿一眼,又忍不住的叹气,说道:“说来都是气。本来他去年就该来拜访长辈了,只是年少好玩,仗着有些许拳脚功夫硬是不肯让家人陪同,只与同乡好友一块儿结伴回来,一路东走西逛的差点连县试的时辰都没有赶上。好容易过了县试和府试,在院试前夕却因为贪凉发起了热,连考场都没能进,又不好意思拖着病体过来给你们添麻烦,稍好一些就急急的回去了。”
说到这个事情,袁承也不禁摸着鼻子有些赧然,赵老太太更是心疼的拉着他,说:“你这孩子咋这样见外?胆子也大得很,生病了还敢着急慌忙的赶路,幸好没出啥事,不然让太外婆和你两个舅公咋跟你爷奶爹娘交代?”
这时代出门赶路可不是寻常事,拖着病体赶路更是危险至极。
郑七巧也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说道:“去年他回到家中时整个人都瘦脱了形,可把家里人给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