篓子一起放进河水里冲洗了两遍,回到家中已是黄昏。
满院子都是炖肉的油香味,郑丰谷三兄弟都出去邀请今日分家的几位见证人来吃席,郑二福则已经先一步过来,正坐在屋檐下跟郑大福说话。
看到两人背了这么两篓子野葡萄回来,滴滴答答的还把背上的一大片衣裳都给打湿了,郑二福不由得问道:“摘这么些野葡萄回来做什么?酸津津的当心倒了牙。”
这些野葡萄可酸得很,还有一股子涩味,也就那贪嘴的小孩子会“嘶嘶哈哈”的吃个新鲜,一不小心就把牙都给酸倒了。
虎头跟着云萝一起把野葡萄都倒在了干净的笸箩里,摊开等待着晾干水分,随口回道:“我也不晓得小萝摘这么多来要干啥,这东西连猪都不要吃!”
云萝凉凉的瞥了郑虎头一眼,将笸箩垫了个凳子放到屋檐下,不跟他一般见识。
文彬颠颠的跟在旁边,伸手扯了一粒放进嘴里,轻轻一咬,顿时酸得他眼睛都睁不开了。
虎头侧目,刚说了这东西连猪都不吃,你就摘了往嘴里放,是想证明自己不是猪还是咋地?
缓过那劲儿,文彬睁开了眼睛,但小脸却仍皱成一团,好奇的问道:“三姐,你要吃这些酸葡萄吗?”
云萝摇摇头,说道:“不吃,用它赚钱送你去读书。”
“这咋赚钱呐?太酸了也没人喜欢吃呀。”
“过几天你就知道了。”葡萄酒的配方真是再简单也没有了,比粮食酿酒更简单,却比米酒更稀罕。
古诗上不都说了吗?葡萄美酒夜光杯,炸鸡啤酒对瓶吹。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背了篓子打算去镇上。毕竟光有葡萄也酿不出葡萄酒来,还得有糖,且是大量的白砂糖。
到镇上时,正是最热闹的时候,街头巷尾都摆上了小摊,人流不息,熙熙攘攘,而她穿过人群进了一家杂货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