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怎么补偿赔礼,做什么反倒摆出老三不依不饶逼迫你们的委屈样?”
做了三十多年的老实人,第一次发火,顿时将一屋子的人全都给镇住了,连孙氏都下意识噤了声,不敢再闹腾。
云萝跟着郑丰谷进来,此时便几步奔到床前,爬上床在郑大福的虎口用力掐了几下,又伸手到他背后顺着筋络重重的拍打。
听到他终于长长的缓过了一口气来,她也跟着松一口气,却暂时不敢离开,依然紧紧按在他后背,一手则不动声色的始终搭在他手腕上。
转头看着郑丰收,目光微凝。
这可跟他们傍晚时说的不一样。
老爷子刚被气晕,这么短的时间都还没有缓过来呢,哪里能这样不停歇的刺激?
郑丰收抬头看了一眼,然后又飞快的低下头去。
这一眼,有心虚、有愧疚、有忐忑担忧,还有更多的怨愤,那两只眼睛里都似乎燃着一簇火焰。
云萝不由得心中一沉,他是故意的!
他故意来激老爷子的火气,想让他生气,憋屈,愤怒,还发泄不出来,就像他白天时一样。
她的指尖感受着郑大福脉搏的紊乱,时而急促,时而却又跳不起来,眉头轻蹙,“爷爷,三叔他就是心里憋着火,说话难听了些,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郑大福缓缓的看了她一眼,然后闭上眼睛,挥着手分外吃力的吐出了几个字,“出去,都出去!”
云萝扶着郑大福在床上躺好,随之跟在郑丰谷的身后走出了门。
郑丰收也站了起来,拍拍沾在膝盖上的尘土,却在离开前又说了一句:“吴氏身子不好,又要照顾两个小子,实在忙不过来,家里的那些事就别算她的份了,可没有大嫂带着自己的孩儿在镇上享清福,却要弟媳妇还没满月就拖着身子和孩子来伺候一家子的道理!”
本来紧闭着眼睛的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