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的丫头,伺候你们吃伺候你们穿,还得给你家少爷洗亵裤。”
又将郑玉莲的衣服扔了出来,说:“也不盼着小姑给我爹和三叔洗衣服,把你自个儿的洗了,我二姐就能轻省许多。”
然后将剩下的衣服往篮子里一拢,两个篮子顿时闲了一个。
云萱吭吭哧哧的手足无措,云萝却一手拎起篮子,另一只手扯着她就出了门,留下身后院子里一地的脏衣服。
身后众人的脸色分外精彩,郑玉莲更是忍不住跳脚骂了起来。
这一场好戏,云桃却是看得眉开眼笑,此时见云萝出去了,连忙拉着云梅跟上,文彬亦是从边缘上挪移,“哧溜”的追出了门。
云萱还觉得不好意思,被云萝拉着走仍忍不住频频回头张望,却正好对上了紧跟着她们出来的三双亮晶晶的大眼睛。
不由得一呆。
云桃蹦跳着几步追上来,背上的竹篓子也跟着她一跳一跳的,“三姐,你可真厉害,指着大哥的鼻子骂他,他竟然还不敢回嘴。”
云梅也仰着脑袋,傻乎乎的冲着云萝笑。
她虽还小不懂许多事,但也晓得在家里谁对她好,她就跟谁亲近。
可惜云萝现在没什么心思理她们,她皱着眉,只觉得对大伯那一家人已经是忍无可忍了。
父母对子女,子女对父母,嫡亲的兄妹姐弟之间,或者年纪还小的,那都无妨,可一个十六岁的、都可以娶媳妇了的隔房堂兄让十二岁的堂妹给他洗亵裤,也太不要脸了。
不止如此,她刚才将篮子翻转过来后,还看到了另一条男子的亵裤,那尺寸和布料颜色很显然就是郑丰年的。
除了他不会有其他人,因为就连孙氏,她会把自己的亵裤扔给儿媳妇和孙女洗,却绝不会让老头子的亵裤出现在她们的手上。
乡下的老太太都知道,做事情不能那么不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