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被带动着脱手而去。
尽管谷粒飞溅得满院子都是,但郑大福仍是兴奋得满脸通红,“好好好,这打稻器果然好使。”
又看着栓子,笑呵呵的问道:“这是你爹做出来的吧?怎么让他想到的这物件?”
栓子悄悄的瞄了眼站在人后的云萝,腼腆的不好意思应承。
倒是虎头,应得毫不心虚,说:“这是栓子从书上看来的,本来也没多大在意,这两天遭了灾才想起来。宝根叔琢磨了几天才做出这么两个,栓子送来了我家,我爷爷觉得好用就让我给大爷家送一个过来。”
这本也是云萝跟他嘱托好的说辞。
栓子觉得无缘无故得了好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其他人只以为他是被夸得不好意思,郑大福又是连连夸赞,“读了书果然是不一样。”
满院子的赞叹,郑文杰却忽然问道:“杜衡,你这是从何本书上看来的?”
杜衡是栓子的学名。
栓子笑得腼腆,说:“一本杂书而已,不过惊鸿一瞥,书名却是不记得了。”
郑文杰顿时不赞同的说道:“你既进了书院,就该以科考书目为要,怎能将时间花费在那些无用的杂书上?听说你最近还在学制笔,岂不越发分散了心力?”
虽两家并无太多往来,但两人同出一村,又在同一家书院读书,郑文杰因为年长了几岁兼家中比李家宽裕许多,就莫名有一种优越感,平时在书院里相遇时候说几句话也总带着点高高在上,尤其是在他过了童生试之后。
栓子的眉头一皱。
尽管心里不大舒服,但他本性温和腼腆,不是爱计较的人,便只拱手说:“多谢郑师兄提醒。”
虎头却觉得郑文杰真是多管闲事,当即怼了过去,“栓子这是担心他爹负累过重,学好了既能省下买笔的钱,还能给家里添些进项。再说了,制笔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