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眼里,郑丰年他们一家就是一群吃不饱的白眼狼。
所以对于搅乱了三叔满腔心思的这个事情,她一点都不心虚,反而很有些期待后续的发展,因为她就是故意的。
而郑三叔也一点都没让她失望。
不知是他想了些什么,还是关起门来跟吴氏商量了些什么,他越发的对他大哥一家轻慢了起来。
或者说,其实从得知郑丰年扣留了束脩开始,他心里就已经有了大哥一家靠不住的种子,那颗种子经过云萝的一轮轮浇灌,终于生长发芽了。
而现在,云萝又将他的心高高挑了起来,一心都是她所谓的挣钱的法子。
于是,回头他就把家里的牛架上车赶了出去,赶去河边拉水。
这可比人力挑水要快得多了,还省力气。
他和郑丰谷轮流着舀水、拉水,不到傍晚就把家里大大小小的几口水缸全部都灌满了,而此事导致的最直接结果就是——牛被他们给累坏了。
等到了傍晚郑丰年他们要回镇上的时候,老爷子去牛棚里看了看,看到了蔫头耷脑的陪伴他多年的老伙计,顿时心疼不已。
犹豫再三,他第一次没有叫二儿子架牛车送老大一家回镇上。
郑丰年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不由得吃惊极了。
他还真是从没遭到过这般待遇,哪次他休沐后回镇上不是由弟弟们赶车送他的?
哦,除了上次被说破他扣留束脩的时候。
可那次是被吴氏挤兑的,他受不了那个气才领着妻儿甩袖离开。
真真是趾高气扬、理直气壮。
也是自那次从村子走到镇上,他就再不想安步当车了。
二十里山路,对他这个虽生长于山野但其实从不曾吃过劳作之苦的秀才老爷来说,真的太艰难了。
可老爷子都发话了,他又刚犯了错还没有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