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写字的,可不是干这些个粗活的!”
郑丰收顿时就扯着嘴角冷呵了一声,但瞥见脸色难看的老爷子,他终是将到了嘴边的话给憋了回去,低头抡着木锤子“砰砰砰”的敲了起来。
那敲打的声音又急又响,似乎这样就能发泄出他心中满腔的郁愤。
随着云萝的进一步挑拨,从她指出家中两位老人的偏心,到端午时卖兔子后引发的冲突,再从揭开郑丰年私藏束脩,到教家中几个姐妹弟弟们读书识字,家里的气氛一点点浮动、紧凝,似乎再没有了以前的其乐融融。
尽管这从来都只是浮于部分人表面上的其乐融融。
以前一直都捧着大哥的郑丰收和吴氏都不再继续捧了,时常能看到这夫妻两个躲在屋里嘀嘀咕咕。
老实人郑丰谷和刘氏也随着独子书念得越来越好而在不知不觉中有了些小心思,连发呆的次数都比以前多了许多。
云萝冷眼看着家里的这一点点改变,不急不躁不焦虑。
在必要的情况下,她从不缺乏耐心。
况且,就目前而言,她也还没有那么急切的想要分家。
所以,她一点都不着急。
就算着急,那也应该是让别人去着急。
这个月的束脩全部都上交给了家里,没有能私藏下一文钱。尽管才刚过了一旬,但几年来都大手大脚的用惯了,哪怕有些积蓄,李氏也觉得这一旬过得分外拮据。
以前每个月手里都能得二两半银子,粮食等物也是从家里可劲的拿,他们一家六口人在镇上过得真真是自在舒坦。
可现在,每月到手的钱呼啦啦变回了五百文,父子两个花费在笔墨纸张上的钱却半点不少,又有其他人的吃用,短短一旬时间,竟已把五百文钱花得差不多了。
甚至连向来对她分外看重的婆婆,都有些变了态度。
不过对于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