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打了一半,她的后背已经全都湿透了,眼看着马上就要中午了,她要是再接着干下去,等回家让何云娘一瞧就露馅了。
捶了捶胀痛的腰,美丽把家伙事儿们藏进草堆里,又把篓子使劲儿一抛就抛到了坑外。
至于她自己,踩着打了一半的台阶又拽着草才艰难地爬上去。
看来这台阶是必不可少的,要不以后想从坑里出来都难。
美丽休息了一会儿,等身上的汗下去一些才背着篓子回家去了。
她的身影刚消失,坑边高高的草丛里便出现了一个人影。他的手里还攥着几粒石子,脚边则是一只被打中了脑袋的芦花鸡。
这高大又硬朗的身影不是周迟又是谁?
他回头看看那坑,不声不响地跳了进去......
美丽回到家的时候,梁永安爷俩儿也从地里回来了,梁振远依然紧紧地跟在爹身后,几乎是爹走一步他就走一步,爹停下一步他也跟着停下一步,一双眼睛也死死盯着爹的后影,生怕他丢了一般。
梁永安已经忍了一上午,这都到家门口了他实在是忍不住了:“臭小子!你光盯着我干啥?是不是看上我身上这身衣裳了?我告诉你,这可是你娘刚给我做的,你想捡着穿,还得过两年!”
梁家条件不咋好,男人们又多,基本就是小的捡大人的衣裳穿,也难怪梁永安会这样想了。
老实的大哥还以为自己露馅了呢,一听爹的话下意识就想解释,不过解释起来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索性便低头认了。
“哼,臭小子,你那点儿花花肠子老子我还能看不出来?你们哥几个撅下屁股我都知道你们要拉什么屎!少给我耍花样,就算耍了花样我也能一眼瞧出来!”
梁永安气呼呼又得意洋洋地进屋了,梁振远站在门口跟美丽说悄悄话。
“爹说我们撅撅屁股他就知道要拉什么屎,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