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说让就让给我了,原来如此。小宜,我和你外公昨晚想了一夜,这事儿确实是不妥的。”
“……”
想了一夜?他们一夜没睡?
林宜错愕地看向两个老人,很是愧疚。“我们不谈其他,就说牧家和林家,那是天壤之别。”外婆语重心长地道,“牧家太高了,又是规矩极重的老家族,你嫁过去是没有话语权的,有苦也只能自己吞,林家做不
了你的后盾。”
在牧家面前,林家根本不值一提。
就像当初,她在林家是大小姐,去了牧家呢?只能做一个小小的私厨而已。
这就是忽视不了的差距。
林宜跪在地上,知道两个老人家是担心自己,于是道,“外婆,他不一样的。”
应寒年是能拿命护她的男人。“你妈当年也是这么说的。”外公在一旁忽然说道,转眸看向遗像上女儿的容颜,双眼黯淡,“你爸也不是对她不好,可是后来呢?你妈从小提笔画画、放笔读书,什么活都
没有干过,嫁给你爸后却做起生意,开起餐厅,一天到晚没有休息的时候,吃了苦也不敢和我们说,最后活活把自己给累出大病来。”
“……”
林宜看向外公,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到如今提及母亲,两个老人还是一派消沉和痛苦。外公站在那里,拿起香点上,道,“小宜,不般配就是不般配,我们和你爸都不会害你,现在的你只是在脑子里有一张未来的蓝图,却根本不知道实际生活会是什么样子。
”
这也是当初他女儿赵如吃苦的原因。
谈恋爱的时候总觉得千般好万般好,什么苦都能熬,什么委屈都能受,结果呢……
外婆按着林宜的肩膀,苦口婆心地道,“小宜,真不是外婆想挡着你追求幸福,你是聪明孩子,你可明白井浅河深、门高莫对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