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厌恶战争么?”
女子好似随意的一问,但神情已不似刚才那般愉悦。
听着这话,千墨夜思绪良久,没有再看女子,而且看着远处的院落缓缓开口。
“本王手上握着无数人的鲜血,见惯了战场上的厮杀,流血,硝烟,死亡...”
“本王记得第一次杀敌时,会在半夜中惊醒,会梦到死去将士的亡灵,但日子久了,好像一切都本该如此这般。”
说着,千墨夜顿了顿,好像想起了女子刚刚问的那句话,又说了一句。
“所以,无关厌恶不厌恶,于一个将领而言,只是在其位谋其事。”
“但我十分厌恶。”
木婉竹与千墨夜对视一眼,十分平静,眼神十分淡然,好像这句厌恶不是她说的一般。
“为何?”
“因为,战争会让嗷嗷待哺的婴儿失去父亲,让新婚燕尔的娇娘失去丈夫,让卧病在床的老人失去儿子......会带来无限的不幸和悲痛。”
木婉竹的语气中听不出任何的情绪,好像只是在陈述着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事实。
但千墨夜却想到了当初在烟雨楼时,木婉竹所舞的那曲舞,加上她现在的这番话。
一切明了了起来,现在想来,她所跳得那曲舞,真像狼烟四起,死伤惨重的战场,悲壮哀鸣。
“本王倒是忘了,你曾说你在外游历,想来你定是见过硝烟弥漫,血流成河之景的。”
“四国分天下,怎能和平相处呢,自然是逃不开战争的,竹姑娘,切莫伤怀。”
看着木婉竹这番不痛不痒,面无表情的模样,要比她伤心欲绝来得更让人心疼。
而且,他觉得此时的木婉竹虽然人在他眼前,但他好像抓不住她一般。
他伸出手,想将女子拥入怀中,犹豫良久,最终还是没有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