惫不堪地坐在地上。白沙的手“突突突”地抖,那是体力严重透支的结果。风一阵阵吹过来,树叶“呼啦啦”响。贾三警惕地四下看了看。白沙突然说:“把他分解了吧?”贾三隔着宫本忍高大的尸体看过来:“嗯?”“你不是有刀子吗?”“骨头弄不断。”“那就把他的脑袋切下来。”“多此一举。”白沙掏出烟,要点,贾三制止了他:“烟头太显眼了。”白沙就把烟放进了口袋。“哎,你说,人的脑袋有多重?”他问贾三。“我想,没人称过。”“也是,肯定没人称过。”这次,他们歇了好长时间,终于把宫本忍的尸体抬起来,趔趔趄趄地抬到了刚刚挖好的坟坑前。贾三说:“我喊一二,我们一起扔。”“好……”“一二——”就在这时,白沙明显感到宫本忍的两只手慢慢用了力,反过来抓住了他的手腕子!他惊骇地低头看了看宫本忍的脸,头发“刷”一下就竖了起来——夜色昏暗,他隐隐约约看见了一双阴冷的眼珠子!“扔!”贾三一边喊一边用力一甩,把宫本忍的腿扔了下去。而宫本忍死死抓着白沙,一下把他拽了进去!他是脸朝下摔下去的,眼前“轰隆”一黑,睁开眼时已经在深深的坟坑里了,嘴里摔得都是血。潮湿的土腥气从四面渗出来,那是坟墓的味道。白沙吃力地翻过身子,一张黑糊糊的脸已经近近地贴在了他眼前。白沙定定地看着这张脸,眼泪“哗哗”流下来,那是恐惧、绝望、委屈、悔恨、愤怒、悲伤、求饶……宫本忍说话了,他的声音像鬼一样:“听说,这个地点是你选的?”“……”“你的耳朵真灵啊,我趴在车上实在不舒服,翻了个身,就被你听见了。”“……”“你想知道我的脑袋有多重,是吗?是十四斤半。你的呢?”“……”现在,白沙明白了,宫本忍和贾三在合伙玩他。宫本忍用蒲扇一样的大手替白沙擦了擦眼泪,站起来。白沙受惊地抖了一下,说:“宫哥,求求你,不要活埋我!”他的声音像风中颤抖的蛛丝。宫本忍摇摇头:“不,我是种了你,就像种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