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吧?
刘泳:有可能。这样,这么闲聊总是差点意思,我相信你知道我不是骗子,我也相信你肯定跟我有点交集。我住在朝阳区阳光上东22号楼2单元5楼3。你要是方便,你过来一趟,我和老饶都不是北京人,都没回家,在这儿搭伙过年,你要是愿意,请你过来,有酒,一起守夜。
沉默。
女孩:我没兴趣,你们俩自己玩吧。
忙音。
饶玲玲说,困了,我得走了。刘泳说,留下帮我做个见证。饶玲玲说,说实话,我很欣赏你,我们也是挺好的搭档,但是我们真没有那么熟。刘泳说,所以你是见证人的最好人选。刘泳站起来走进卧室,出来拿着一块带血的布。刘泳说,这是我爸当时穿的工作服的衣领子,烧之前,我偷偷把衣领子剪下来,这么多年一直带在身上。后来我一直跟我爷爷奶奶住,我爷在我高考那年死了,夏天,搬了个大西瓜回家,心脏病突发死在院子里,西瓜倒没有摔碎,滚到墙角。我当时住校,这是我奶后来告诉我的。过了五年,我奶死了,死在炕上,她那时已经糊涂了,我在旁边,她把我当做我爸,问我什么时候回来的,这么长时间去哪了。也不赖她,我和我爸长得确实像。这些事情我没跟人说过,你说我们俩不熟,我们现在也许熟了一点,如果你也这么觉得,我请求你留下来,帮我把这件事情弄明白。饶玲玲想了想说,我陪你等到天亮,也别天亮,万一阴天下雪天不亮不好说,我陪你等到早晨七点,如果这女孩儿没来,我也没有办法,我不是你老婆,不能一辈子在你屋子里待着。刘泳说,好,你想再喝点吗?饶玲玲说,不喝了,你给我找件外套,冷。刘泳把自己的薄羽绒服给饶玲玲披上,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从电视柜的抽屉里,找出一副新的一次性拖鞋和一副跳棋。刘泳把拖鞋放在门口,坐回来说,没事儿干,玩会跳棋吧,有时候我自己跟自己玩,你要红的要绿的?
刘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