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哧。
陆斐言禁不住笑出声来。
“你把毛衣脱掉。”
顾北琛惊慌地差点儿就从床上掉了下去。
“四哥。”
画风有些突变,顾北琛像个被土-匪=jie-se的小媳妇。
不过,他对阿言要做的每一件事情,向来不曾抗拒。
直到顾北琛露出来绷带缠绕的小腹,陆斐言伸出小手,轻轻地碰着已经有血迹的绷带,“伤口又裂开了。”
“别哭。”顾北琛抓着陆斐言的小手,“对男人来说。这些都是普通的小伤口,知道吗?”
“疼吗?”陆斐言自顾自地说:“肯定很疼。”
她伸出小手,轻轻地抚摸着顾北琛的伤口。
顾北琛闭上眼,往事的一幕幕在面前浮现着。
“一年前,我出了车祸,伤掉了脑袋,不记得过去。”关于过去的遭遇,顾北琛娓娓道来。
若是精神支柱坍塌,人总要有所寄托。
就像,失忆后的顾北琛仍然坚信自己,总有一天,能跟阿言重逢。
窗外是无垠漆黑的汹涌着的大海,进入肉眼的是涟漪上泛起绚丽蓝光。
“那是海萤。”
顾北琛科普道,“在受到刺激时,就把直径只有万分之一厘米的荧光素黄色颗粒,和直径只有万分之二厘米的无色荧光酶颗粒,以及由发光腺中产生的粘液一齐排入水中,产生浅蓝色的光。”
随后他的体温逐渐覆盖上来,陆斐言羞得耳根发烫,将头埋在顾北琛的xiong前,“......今天不可以......”
“阿言。”顾北琛眸子逐渐沉上了几分,“你知道的,我什么都不会做。”
瞎说。
什么都不会,他现在是在干什么。
“......我想去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