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将来齐头并进,比翼双飞,就跟咱俩似的,多好?”
许惜颜横他一眼,“此事不劳侯爷操心,我早有主意。您这位大忙人,只管把日子空下来吧,别到时又跟我说没空。”
“我那不都是正事么?要不咱们现在就挑定得了,拿黄历来。”
太监阿织忍笑,赶紧给两口子捧了黄历,正商议着,忽地许家打发人来报信。
说是颜真应皇后娘娘要求的新故事写出来了,还指导着家里的小戏班略排了排。请他们一家子明儿过去看戏,也提提意见。
许惜颜却摇头表示不去了,“我难得抽个空儿,想见见元大太太,叙叙旧。你们若看了好,必是好的,我回头再瞧就是。”
尉迟圭明儿正好也有事,便道,“不如让儿子们先去,咱们晚上再一道过去吃个饭吧,也探视下你伯祖父伯祖母。哎,老人家也是不容易,见一面就少一面了。就象我阿爷,虽说从前偏心眼子,对我也就那样。可他走了,我还怪惦记的。这些年一直忙于公务,也没工夫好好孝敬。到底若是没他,哪有我爹?更没我了。”
这话说得很是。
自从许松颜真回京,许遂邹大太太老两口眼见得是精神多了。
可也是一时清醒一时糊涂,颜真赶着写故事排戏,只怕也是为了逗老两口多乐一乐。
许惜颜打发人去回了话,次日一早就专心等着元大太太上门。
不意忽地下人来报,竟是多年未入京城的端王萧越,亲自来了。
他来得挺低调,就带了个车夫,赶着辆车。
清晨刚下过一场雨,他那身月白素净道袍,似也沾染了淡淡雨气里的青草香。只简单绾着只木簪,行动间不经意就流露出常年在道观熏出的飘渺烟气。比起从前那些年,更显清冷俊逸。
只一眼,许惜颜眼眶就有些微湿,“……表哥,你瘦了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