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泽的情况显然不是一首歌谣就可以安抚好的,到了后半夜,凝泽的情况愈加凶险,他不断地忸怩着身体,试图挣开孟鸢清的怀抱。
孟鸢清试图松开一点手,凝泽伸出小小的手来想要抓些什么。
“凝泽……”孟鸢清低声唤道。
凝泽已经醒了,可是他光挣扎着身体不说话,是因为发烧已经让他有些神志不清了。
“凝泽!”孟鸢清试图通过呼喊让凝泽清醒些。
“水……”凝泽终于开口说了一句孟鸢清听得清的话,“喝水……”
孟鸢清先是松了一口气,凝泽还有自己的意识,这是好事。
可是随即她又焦虑起来,这个时候她上哪儿去弄水呢?
她忍不住暴躁了几分,要是她孤身一人的话,她有得是办法弄点水来喝,可是现在有凝泽在,她既走不开,也无法按她的办法给凝泽喝水。
看着凝泽原本红润的嘴唇,因为失水过多而发白干皱,孟鸢清心疼不已。
“我要喝水……”凝泽带着哭腔喊出了这句话。
孟鸢清在山洞巡视一圈,想到一个绝佳的法子。
她割破了自己的手腕,汩汩鲜血流出,她连忙把手腕凑到凝泽嘴边让他喝下去。
凝泽贪婪地吸取着孟鸢清的鲜血,随着凝泽脸色的逐渐好转,孟鸢清俏丽的面庞越发苍白。
为了让凝泽解渴,孟鸢清还点了手臂上的穴道防止伤口慢慢愈合。
等凝泽喝够了,他又慢慢地睡去,孟鸢轻一边护着凝泽的周全,一边调整了自己的坐姿,半倚着洞口看天色几何。
任凭铁打得人也经不住“失血过多”四个字,孟鸢清只觉得眼前的天地万物都变得模糊不清,仿佛它们分裂出无数个影子来摇摇摆摆。
“师兄……”孟鸢清看着天边的鱼肚白,心念着曲长靖,“你可要快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