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待我的家人？如果我再晚回来一点，是不是所有和我有关的人都要死啊？”

毫无预兆的，牧天爆发了，但仔细想想，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自从归来，除了处置那些迫害自己父母的人之外，他表现的一直都很平和。

但，身为鬼王，他真的会心平气和吗？

压抑了许久的怒火，终于在这一刻爆发。

电话的另一端，老人沉默着，凭他的地位，却是在这一刻甘愿承受牧天的怒火，因为他清楚，这是他们欠他的。

联邦，欠他的。

“无数将侍，沙场征战，哪怕必死，也绝不回头，为的就是守护，守护身后的联邦，身后的家。”

说着说着，牧天的眼睛泛红，他想到了自己的袍泽。

“牧天，联邦欠你们的，我承诺，一定会给你们讨一个说法。”

老人的声音再次传来，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不必了，有些账，我会亲自索取，就不劳烦你了。”

牧天淡淡的说道。

“你还是无法原谅我吗？”

“原谅？我从来都没有怨恨过你，为什么要原谅？”

“唉”

老人的声音有心苦涩，竟是连怨恨都不曾有，可想而知，他们伤的他有多深。

“我怨恨的是我自己，是我没有保护好他们，是我没有尽到一个统帅应该尽的责任，不能将他们平安的带回来。”

牧天轻声道。

“牧天，我不祈求你原谅我，但是联邦需要你，你可知道在你消失的这三年里……”

“够了，不要再说了，这些都和我无关，在你们的档案里，鬼王已经死了。”

牧天打断了老人的话。

“可是……”

“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