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照着南方的风格学的,放在北方就是不吃香。”
车老师指了指顾关山的颜色:“你在南方能上国美的水平,放到北方去,可能连联考都过不了;反之也是这模样。”
“我们负责联考的画室,就是出产这种机器,这种风格。”
车老师冷冷道:“不是什么容忍个性的、开放的——你在谭天那里经历的那种画室,我们帮你的是帮你过联考校考,不是帮你个性发展的。”
顾关山:“……”
车老师又问:“你以为那些高三去美院当地集训的人是图什么?”
“——图的就是学会那个美院最喜欢的风格,最讨巧地考上他们的学校。”
车老师皱起眉头:“等你到了高三,我也一样会这样告诉你,你想上清美我就劝你去北京找画室,没有比当地的画室摸他们美院风格摸得更准的了,这种风格有多重要,你到底明不明白?”
顾关山呆呆地道:“……我、我明白了。”
车老师:“明白就行。”
然后他指了指顾关山的图,道:“先撤了,再拿一张水粉纸,我给你示范一下。”
——
顾关山那天中午和柏晴他们一起吃了泡面,暖水壶里的水并不热,顾关山的脸上沾了点儿颜料,看上去有些狼狈。
冬阳清淡而冷,山谷里冰冷的风吹过她们,顾关山第一次将方便面的汤都喝了下去。
柏晴一边将面条捞进小碗里,一边问:“你又被老车训了?”
顾关山看了一眼那张风景,说:“是。”
“其实他说的没什么错。”
柏晴道:“他很会教套路,艺考说白了也是套路,但是你这种有点底子的——”
她用筷子一指顾关山:“最好也得把自己的锋芒收敛了,他让你怎么画,你就怎么画。
他不会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