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
顾关山按了发送。
消息在框里转了两圈,变成了一个红色的叹号,似乎在昭示着这地方的偏僻和闭塞——但是紧接着,信号突然恢复,一条条的消息像鱼一样涌进了她的屏幕:
沈泽的消息说:“在车上好好睡一觉。”
隔了一个小时,他又发了一句:“车上信号不好?
你如果真的进了山沟沟我怎么办?”
晚上,沈泽说:“冷的话,要多喝热水。”
“上句话是谢真让我说的。”
沈泽又补充:“——要我说的话,热奶茶也可以。”
顾关山的眼眶,瞬间就有些湿润。
那些消息的时间跨度很长,从中午12:41到晚上的8:32,断断续续地,沈泽给这一部几乎没有信号的手机发着消息。
接着,顾关山又听见咻地一声,消息飞进屏幕。
是一条语音,那语音加载了很久,最后变成了一个三秒钟的语音白框。
顾关山小心地摁了一下——
“我想你了。”
沈泽困倦地说。
时间是晚上的11:23,一分钟以前。
顾关山像是整颗心都被攥紧在了盐水里,又酸楚又泛软,疼得发抖。
她顿了片刻,疼得抽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