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底有祭祖的习俗,林大老爷和林二老爷带着林少白林少堂他们几个一起去祭拜祖先。
回来的路上林二老爷特意跟林大老爷坐在了一辆马车上。
虽然二人都无官无职,但是林大老爷那是当今圣上的连襟,秦府的女婿,女儿还是准宁王妃,他的待遇自然要远胜林二老爷。
林大老爷的马车格外的宽敞华丽,里头的吃食甚是精致。
林大老爷让小斯于归分别给他跟林二老爷斟了一盏茶。
茶罢,林大老爷轻轻放下手里的卵白釉茶盏,然后微微侧身看向身边的林二老爷;“二弟特意与我坐在一辆马车我猜不仅仅是为了吃一盏好茶吧。”
林二老爷微微颔首;“好些日子没有跟大哥这般心平气和的在一处了,最近我时常梦到同大哥年少时的一些往事。我记得父亲教会咱们的第一首诗便是曹子建的《七步诗》,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面对林二老爷对往事的追伊,以及对所谓兄弟之情表现出来的珍视林大老爷甚是不屑;“往事不堪月明中,不提也罢。”
“兄长何必如此呢,我知道母亲当年害死了你的亲生母亲,然她还是把你当嫡长子来培养,母亲终究还是死在了你的女儿林妙音的手里,我觉得你和母亲的恩怨算是扯平了,咱们虽不再是一母同胞的手足,然咱们终究还是一个父亲,咱们仍然是亲手足,不管是你们大房还是二房兴旺了那都是咱们林家的光荣不是嘛,即便咱们日后分家了,咱们兄弟之间若闹的太生分了对你我对少白他们兄弟几个的前程都不好,大哥是个聪明人,更是个能以大局为重的君子,我的意思不必说的太明显大哥也应该清楚才是。”这就是林二老爷死皮赖脸的坐上这辆马车的真正目的。
林二老爷觉得以林大老爷的宽厚,只要自己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分析其中的利害,那么他的态度就能有所松动,那么两房之间的距离还能慢慢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