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雄一脸讪讪道:“娘娘教训的是,臣知道自己对方氏有不妥之处,今后必改之。”
贵妃欣然颔首道:“哥哥能这么想那我就放心了。哥哥先安心去杭州赴任,做好你的分内之事,等这阵风头过了我和寿王会想法子劝说官家把哥哥调回来的。哥哥切记这段时间内必须要谨小慎微,切不可让有心之人拿了把柄。这次哥哥被弹劾十有八九是端王的手笔,虽然端王是个不成器的,然他身边的幕僚可都不是吃素的。”
“娘娘圣明,臣知道自己拖累了寿王殿下,臣必会将功折罪,不管臣能否被调回还请娘娘和殿下以大局为重,臣之暂时的荣辱无关轻重,殿下的大业要紧。”陈天雄把寿王的大业看的比什么都重要,因此他就怕贵妃妇人之仁,虽然贵妃能杀伐决断,然她终究是个深宫妇人,而寿王对贵妃速来言听计从。
陈天雄明白自己就算一直呆在杭州或者被贬到更远的地方,只要寿王始终不曾参与其中,那就影响不了寿王的大局。
流转的琴音在幽静的小院缓缓流转,宛如山中潺潺溪水的歌唱,又似玉碎珠落,雨过荷塘。
从外头回来的薄荷正要入内向妙音奏事墨竹忙拦住她:“郡主在抚琴时不需旁人打扰,姐姐还是稍等片刻吧。”
薄荷只得在廊下候着。
琴音幽幽,不通音律的薄荷,墨竹她们也禁不住心弦被这琴音深深牵动。
正在抚琴的妙音一袭红衣如火,纤纤玉指宛如葱白在细细的琴弦上上下翻飞,面上的神情随着琴音的变化而变化,一会儿顾盼生辉,一会儿微蹙娥眉。
一曲终了,妙音的手缓缓从琴弦上移开,单手拖腮若有所思。
琴音已止薄荷才敢入内。
薄荷忙朝妙音深施一礼,然后将自己要奏之事如实道来。
薄荷要奏的便是陈天雄被罢了枢密院副使被贬至杭州通判任,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