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望去,只见五辆赛车停在终点线的位置,车头呈一条水平线,一时竟无法让人判断哪辆车是冠军。他一脸呆滞,恨不得拍自己的额头,光顾着拍马屁,把比赛都忘了,没有看到最激动人心的一幕,这一趟算是白来了!
“孟姐赢了吗?”魏灿阳推了推苟盛的手肘,“我刚才没看清。”
苟盛没回答,另一个陌生观众兴奋地喊道:“25号!25号是冠军!太厉害了,听说是一位女赛车手,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25号就是孟渐晚。
苟盛勾起削薄的唇角,露出个笑容,手臂圈住魏灿阳的脖子,把他脑袋往下一压,粗着嗓子说:“小爷再教你一句真理。”
魏灿阳十分狗腿,笑嘻嘻地说:“狗爷请赐教。”
苟盛:“你孟姐的字典里就没有‘输’这个字。”
说完,他拍了一下魏灿阳的后背,力气大得像是要把他拍出内伤,也是在提醒他不该问出那句废话。
魏灿阳咳嗽一声,做吐血状,仿佛真被他一掌拍废了。苟盛站起来,将卷到肩上的袖子放下来,捋了捋后脑勺:“走,去给我们的冠军喝彩。”
冠军从车里出来,一身红白配色的赛车服,与她身侧的红色赛车相得益彰。阳光洒下来,给她这个冠军周身镀了层金边,分外耀眼。哪怕裹着赛车服,也能通过婀娜的身姿判断出她是个女人。
孟渐晚取下硕大的头盔,单手扣在身侧,大口大口地喘气,似乎还未从紧张刺激的比赛中缓过来,心跳如擂鼓,嗓子也干渴得冒烟。
她晃了晃脑袋,将一头粉色的长发散开,额发被如雨的汗水打湿了,一绺一绺黏在脸颊上。头发刚染了没两个小时,理发师不让洗,要是因为出汗掉色了,那她就白在理发店坐几个小时了。
孟渐晚抬起手臂,五指穿过发丝,随意地拨弄了几下,顺便观察周围的状况,想着是不是该颁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