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去了辽东,你的婆母,你的儿女谁来照顾?”曾氏对她说。
“放心吧,夫君既然之前给姑爷选了家丁,到了辽东,也不会不管姑爷的。”
王芙裳就这么直直的掉着眼泪,“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我一死可以回到当初什么都没发生的时候,我宁愿一死。”
王容与偏头拿帕子遮眼。
“娘娘不必如此。”曾氏劝道。“陛下的恩典,是思虑到娘娘,爹和夫君的选择,既是为了报君恩,也是为了娘娘。”
“若真是为了我,就不要去辽东,不要让我提心吊胆的记挂着,爹和哥哥们离开京城的那天,我就再没有一天好睡。”王容与哽咽说。
曾氏和孙氏一时无言,王芙裳跟着哭,嘴里只喃喃说,都是我的错。若云看看她们,不能干看着只能开口劝说,“娘娘如此担心实则不必。”
“辽东虽然是苦寒凶恶之地,但咱们家难道是一般的人家,是没钱置办漂皮袄炭火取暖,还是请不起家丁护卫左右,保卫安全。”
“伯爷可是国丈,大爷二爷可是国舅,这样到了辽东之地,还不是被地方上恭维的供着,接触不到危险。”
“再者,伯爷此番要去辽东,是自己的行为,不是陛下的责罚,那么到了辽东,也不是一辈子的事,左右待了两年,再回来就是。没有人会不准他们回来。”若云说,“伯爷和大爷都是练家子,在京城英雄无用武之地,娘娘想着伯爷和大爷二爷只是借此机会去辽东活动活动筋骨,是不是就能接受了。”
王容与按着帕子,“就怕爹,一年两年的根本不会回来。”
“如果伯爷在辽东过的自在,又何必把他拘在京里,落落寡欢。”若云说,“等过了两年,伯爷年岁高了,总会想着回来的。”
“爹实在不必如此,他若在京城里待的不喜,回余姚老家也可以啊。”王容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