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颜眉头微颦,“周大哥刚才讲,幽冥讨命一说是匪寨出事后在寨民口中传开,但又不敢多言。老花说他既然逃出山去,又如何也会以此概之?老花又怎知药烟一定能迷倒山匪而他却能无事?若引不出鬼,山匪又无事,岂不是更不好与山匪交代?倒不如一而再的恳求饶命,山匪是凶恶,但也并非一定要杀个迷路撞上门的人。老花的故事破绽百出。”
“所以公子又说当年他只想老花是胡编乱造,与他们无话找话,便没怎么上心听。有些细节不知老花没讲还是他不记得了。”
“白脸妇人带走一个山匪,也就是说有个山匪并未死在匪寨,但无人知晓此事。若老花只是根据后来听说的幽冥讨命的传言去编造故事,他可以说所有山匪都死在白脸妇人手中,没必要另外再说有个山匪被白脸妇人带走,这并不影响整个故事的离奇之色。既然他提到此事,应该是发生在匪寨。那么,与老花实为府医的身份相对,他口中隐晦提及的白脸妇人究竟又是何方来历?为何偏偏带走那个山匪?那些山匪又是为何发痒难耐,以致自尽?”
慕清颜想了想,又摇摇头,“山匪是否真的自尽也是两说,陈年旧案,若未留下详细记录,加上又早已烧毁灭迹,若无其他突破,便永无大白之日。”
“难道官府当年也是与案犯串通?”柳燕目光一紧。
“这倒未必。”慕清颜道,“周大哥从老寨民处打听到,官府当年还怕是疫病,特意找去大夫诊看。而且这山匪本身就是扎在官府身上的刺,悬在寨民头上的刀,正好天意帮着拔掉,也是皆大欢喜,没人会帮他们讨什么公道,一把火烧个干净,也是一了百了。谁敢说想替那帮山匪翻案试试?”
“若如此,关于此事,官府刑房案卷中能留下一两句话带过都算字多。”柳燕轻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