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有问题的是,回到榷署后,我言语试问,他话里话外都在打探刘小娘子的下落,甚至还想探问是否另外有人帮忙藏起刘小娘子。”
“就此你便盯上那提点官?”
“有怀疑便要确定是否。盯着他的举止是最容易的判断。”慕清颜道。
这件事中容易遗漏的是破绽,只要确定了目标,便能得到答案。
提点官与主管官等榷场的官员一样,都有正常接近金使的机会,若非对他起疑,也不会轻易留意到他与金使之间的小动作。
“而也正是这几条疑点相应交织,提点官看似不经意的言行与风灯被提前特意挂在包子铺墙上的事实揉在一起,不仅让我对提点官的身份起疑,还让我觉察到其中存有几分刻意的提示,也就是有人在诱导我从风灯入手,顺利识破密字。”
“这一招原本做的很巧妙,正常来说,我会因识破密字而欣喜,计划一般只会停留在跟随下一步出现的密字守株待兔。但可惜,‘风灯’弄巧成拙,被我窥破隐藏在整件事之后的意图。我本对为何特意使用包子铺的风灯而费解,但如此一想,设局之人原本也是想拿风灯故弄玄虚,让我多费心思去琢磨这盏风灯本身存在的疑团,干扰我的思路。而我却发觉提点官的可疑,清减思路,将风灯的问题从脑中抛弃,只去琢磨识破密字之后的可能。”
慕清颜扫了眼那个说要回金的金使,“你们指责我们拖延时间,故意耽误你们回金之路,但你们又何尝不是存心在耽搁回金时间,故意找理由留在榷场?落水、生病,这手段是你们自己想出,还是在准备计划前便得了他人提点?”
那金使低头不言。
“体热,发汗这种症状造假不难,有的药正常人吃了便会发热盗汗。这种招数之前在漳州时韩公子便用过,瞒过一干案犯。今日不过是反过来,使者大人服下偷偷携带的药,制造生病假象,想骗过我们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