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阔气了一阵子,差不多把跟前人家的欠债都还了,可再后来又是好一阵子不见,再见时就是在倒卖家里的物件,其实就陈家留下的那些老旧的物件也不值几个钱。那点钱在陈阳阔绰的时候根本不放在眼里,之前被他糟蹋的钱比卖那些旧物的钱多得多。期间陈阳又问街坊们借钱,可街坊们自知收回欠债不容易,也瞅着陈阳的生意不靠谱,谁都没敢答应。
分头询问的衙差得到的说法大致一样,都是对眼前的陈阳知道一二,没人知道陈阳究竟在做什么,平时会去哪里。
衙差那边问了大半夜没有什么收获,窦安跟着陈阳这边却出了事。
陈阳家在城南,但他在路上绕了几个圈子后,大致方向是往城西走。
在过一个街口刚拐弯时,突然有道黑影从路边的屋顶跳下,犹如飞箭一般带起陈阳,转眼便不知掠向何处。
月末的三更半夜,黑的伸手难见五指。窦安等人本是靠听脚步声与仔细辨认那浓黑的影子跟上陈阳。虽也防备着半路出事,可没料到出手之人动作如此之快,不过眨眼工夫,便听不到任何动静。捕快与窦安当即散开追寻,可分别追了一路都没发现踪影。
失去目标的窦安只得决定先返回陈家。
随后寻去的陆元韶也先一步抵达陈家,听了衙差查访结果之后,再次搜查陈家,从凉透的灶眼里翻出一叠早已烧残的当票。经过一张张仔细辨认得知陈阳家中的一些值钱之物在最近几个月都陆陆续续送去了当铺,而且都是死当。因为赎当需要的钱要比抵押时所换取的价钱翻了数十倍甚至上百倍,这明显就是不打算再赎回的意思。而剩下的一些不值钱的家居旧物都贱卖给了小贩。
看来这陈阳是一直都在缺钱,而且是非常缺。只是这叠烧残的当票上找不到当铺的铺号,不知是哪家当铺这么黑。
陆元韶向衙差询问襄阳的赌坊情况,据他推断,如陈阳这般市井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