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有过求助面前这位男子的念头,或者,她已经忘记面前还有个人。
几次轻试没有撕开绑布之后,慕清颜咬牙,用力猛地一扯,绑布带着血痂与伤处一分为二,也有新的血水从伤口渗出。
慕清颜从袖中掏出琉璃药瓶,拔掉瓶塞,将瓶中药粉迅速洒在伤口上,血水混了药粉很快不再流。趁时,她从衣摆处撕下一条比较干净的布,将伤处缠好。
“可知何人下的手?”赵扩终于出声。
慕清颜这才想起还有个围观者,抬头看了眼赵扩,“民女说过,是私事。”
“一刀刺的那么重,你说是私事?在临安城,你哪儿来的私怨?”赵扩的口吻夹杂着莫名的火气,“你少再在小王面前装规矩,你没规矩的时候小王也早有见识!什么民女民女?听的小王耳朵生茧。”
“我的私事与殿下无关。”慕清颜低头整好外衫。
“是否因为致远?”赵扩想到胡二一事,眸光骤寒,“致远的事便是小王的事,针对致远便是与小王过不去!你说,究竟又是什么人不知死活?!”
“殿下去问他便是。”慕清颜道。
想来也是可笑,她受了伤,遇到的大多人都视而不见,除了冯大娘家人与韩致远,不论多少提过的人便只有皇后与嘉王这对母子。
赵扩目光锁在慕清颜手中的琉璃药瓶上,他知道那一定是出自吴诚儒的药,“回城之后,你与小王一起去见致远。”
“我不会去见他。”
“为何?”
慕清颜抬起头,微微一笑,“从今日起,我与韩公子不再有任何关系。”
“因为和亲?”赵扩目光悄然放松。
“不只是。即使没有和亲,我也不会再与韩公子在一起了。”慕清颜冲赵扩抬了下自己受伤的手,“我只是一个平平常常的乡下女子,担不起韩公子的重担,更不敢与皇城的人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