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味忍耐才算脾气好、贤惠,那她宁可被人说脾气差、骄纵。
闺蜜看她那样儿,就知道待会儿还得战,叹了叹气,也不好多劝。
俩人忙活了大半个小时,三份简单的晚餐做好了。
乐甜和闺蜜那两份都是油焖虾加简单的蔬菜水果沙拉;景霁之那份,有白灼虾、煎牛排和鸡茸汤,做得要比乐甜自己吃的用心多了。
她们把晚餐端到客厅时,景霁之还在房里。乐甜走到门口,推开虚掩的门。
景霁之坐在她的电脑椅上,后背靠着椅背,仰头睡着了,一本摊翻开一半的书盖在胸膛上。
乐甜带上门,悄悄走进去,把他胸膛上那本书拿下来,正想喊他起来吃晚餐,忽然就不忍心了。
昏黄的台灯照在他脸上,眼下青色明显,看上去似乎是很久没有好好睡过一觉。
既然这么累,跑纽卡斯尔干什么呢?这时间,好好在家睡大觉多好?
乐甜在床边坐下来,静静看着他。
看着这张无数个夜晚耳鬓厮磨时望着的脸庞,她到如今还会心动,会本能地想起俩人亲密时的种种。
她目光沿着他饱满的额头、高挺的鼻梁,一路往下,来到锐利的喉结。
她曾经任性地在他喉结上吮出一颗大草莓,逼得他连续穿了好几天高领毛衫,当时她还有点生气,觉得他是想在外面伪单身,所以不敢让人看到他脖子上有草莓。她为此难受了好几天,还觉得他们总有一天要散伙,因为景霁之有一颗不安分的心。
现在想想,其实她也不愿意脖子带着一颗草莓出门,然而她是怕别人知道她有伴侣吗?不是,纯粹觉得不雅、失礼。
还有很多当初觉得景霁之不安分的细节,都在他们真正分开、她学会换位思考后,一一释怀。
正想着,忽然一阵天旋地转,乐甜人就跌落到景霁之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