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命。

“后来那个魔人又来找你了吗？”江小虎直截了当的问：“那个幕后指使你的人是魔界的人对不对？就是他把紫金钵给你的，让你来害我的，对不对？”

陈东升整个人一颤，他凹陷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江小虎，大口大口的喘气，仿佛很生气，又仿佛很无奈，他的胸部起伏很大。

江小虎就这样站在床边直视着他这个样子，他没有继续再逼问，只是静静的等待，等待他想清楚。

两个人就这样互相对视了近一分钟，最后还是陈东升先开口：“你能帮我恢复原来的样子吗？”

“你相信我可以我就可以，你不相信，那我就不可以。”江小虎没有正面回答，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

陈东升仿佛泄了气，像散落的骨架子一样，狠狠的倒在了床上，他无力的看着天花板，他觉得屋里的灯光太刺眼，外面的阳光更刺眼，这段时日还没有见过光，一直生活在黑暗当中。

他害怕她怕极了，他怕照到镜子，他怕从别人的眼睛当中看到自己现在丑陋的模样。

现在的他人不人鬼不鬼，活的生不如死。

而现在他唯一的救命稻草，竟然是当初他最恨，最想让他死的人。

如果当时，真的听从了那个魔人的话，只是那些妖怪杀了江小虎，或许就没有后来的这些事情了吧。

不对，他太低估江小虎了，那些妖怪又怎么可能是江小虎的对手。

想到这里，陈东升也明白了自己该选择什么。

“我可以告诉你，但是我对她也不是很了解，当日你找到我的时候，我对你说的那些都是真话，那确实是个女人，她把紫金钵给我，让我用紫金钵控制妖怪，然后杀了你，只是我从来没有杀过人，所以我不敢，就算只是妖怪我也不敢，最后也只不过是，给你捣乱，吓一吓你的家人而已。”

“而已？”江小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