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位晋王殿下一口一个舅兄的叫着,段重元心里边腻歪无比,可是这货的确没有称呼错,自己确实是他的大舅兄,他对自己的自称,也是一口一个小弟的,浑然没有拿出王爷的架势与气派,也着实是够用心良苦的。
“殿下的来意,段某的确不太明白,还请殿下明示才好。”深吸了一口气,段重元干巴巴地笑了声问道。
“难道大舅兄还不知道陛下在游仙宫遭人毒手陷害,昏迷不醒的事情?”李玄很是鄙视地打量着跟前的段重元,不禁语带幽怨地道。
段重元无奈地道:“段某的确知道,可问题是,段某乃是朔州节度使,自然要在这样的非常时期维持住朔州这一边塞重镇的安危,虽然段某也心忧陛下安危,可是,实在是鞭长莫及啊……何况,京师之中,尚有雄兵数十万,更有诸位朝堂大员主持局面……”
“如今,京师宁靖,段大将军也未下军令,难道段某一个小小的朔州节度使难道还敢擅作主张,私自行事不成?若真如此,怕是我段氏一门……”
“小弟我知道大舅兄你的担忧,可是大舅兄你莫非不知道陛下何以昏迷不醒吗?赵林甫那个狗贼,借我父皇的信任,欺上瞒下,作恶多端,更是意图谋害昭阳公主,而今,事密被泄,他分明就是担心陛下要拿他是问才会先下手为强……”李玄站起了身来,一脸的悲伤与愤怒交集于脸庞。
看着站在跟前涛涛不绝,口若悬河的晋王殿下,段重元着实露出了一副很是吃惊的表情,而旁边的段守俭则一脸的崇拜与敬畏地看着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小姑父,怎么也想不到,在父亲与爷爷口中嘴笨舌拙的宅男王爷一旦暴发起来,居然会如此的灵牙利齿,能言善辨。
良久,李玄犹如一挺加特林重机枪一般喷完口水歇气的当口,段重元无奈地抹了一把脸。“那什么殿下,这番精彩纷呈,有理有据的话到底是谁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