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理会这些不着痕迹的小动作。
而其他官吏却又都纷纷上前见礼,恭敬之态,甚至比之昨日夜间拜见他这位上官还要恭敬,让王司马心中顿时不悦起来。不过终于也是踏足官场十载的人,自然知道这不是发飙的时候,只是把这些人中姿态最卑微者一一记在心中,等有时间,再好好的收拾收拾,以震官威。
“诸位不必多礼,对了,这位乃是我师弟,家师新收的得意弟子段少君。”鉴音示意段少君朝前一步,然后郑重地介绍道。“此番家师意欲以一已之力,以救兰亭百姓之策,正是出自我师弟之手。”
这么一介绍,原本只是露出和善表情的胡郡尉眉头一扬,深深地看了段少君一眼,露出了一个灿烂而又充满了亲热的笑容。“原来竟是梦惑大师的得意弟子,失敬失敬,想不到如此年轻,便有如此心计手段,我等远不及也。”
“是啊是啊,本官那见因为受歹人欺瞒,险些开罪于梦遗大师,还望大师莫怪下怪有眼无珠。”陈县令一脸讨好笑容,一揖到地,举止语气之卑微,哪里还有半点当日一县父母的**样,看得段少君连连摇头,不禁想到了周星星昔日经典的名言。“官,官?原来,这就是官啊……哈哈哈。”
“在下自然不怪陈县令,毕竟县令乃是受坏人蒙蔽被教唆致有此事,在下是不会计较的。”段少君笑眯眯地还了一礼答道。
听得此言,一票兰亭郡官吏表情变得十分古怪,一个二个想笑不敢笑的模样就像是一群等待治疗的重症前列腺患者。这话看似寻常,实则歹毒,根本就是在说陈县令蠢到被人给忽悠得来得罪梦惑方丈,一票当官的哪个不是浑身心眼的主,对段少君话中的涵义不明白才怪。
陈县令脸色由红变紫,朝着段少君又一礼之后,长叹了一声不再多言。他很清楚,梦惑方丈绝对不是自己能得罪得起的。想想那位得罪了跟前此人的杨州刘刺史的爱子刘长卿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