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几位舅舅,没一个成器些的,就那个小舅还稍有些才华,知道心疼咱们娘几个。说来,小彘想要成器,除非有外力可借……”说到了这,王娡的目光又再次落到了信阳的身上。
却只看到信阳垂下了头,半天也不吭声。王娡无奈地摇了摇头。“女儿,还记得年初时,平阳侯向你父皇为其子曹寿求亲吗?”
“娘,怎么又提这事了?不都说了,女儿还想再等等。”信阳抬起了头来,望着娘亲,心里边的某处,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提了起来似的。
“虽然你父皇甚是宠爱于你,婚姻大事不可马虎,不过,那曹寿的确是对你很上心的,这都已经是第二次了。前些曰子,听你父皇的口气,似乎有些松动。”王娡拉着信阳的手,轻言细语地道。
“……要知道,曹家乃是勋功世家之中拔尖的,曹氏子弟在朝者也不少,若是能借曹家的势……”说到了这,王娡忍不住又轻叹了声。“娘也知道,此事太过难为你了,不过……”
“娘,女儿不求别的,只求娘亲再容女儿想想,若是到了……”信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到时,女儿全听娘亲和父皇的意思。”
听到了这话,看着信阳那张肖似自己,却极为年轻的俏脸,王娡亦不由得心中一苦,伸手将那信阳揽入了怀中:“乖女儿,到时候,千万不要怪娘太狠心了,其实娘又何尝不愿意你快快活活的……”
依偎在母亲那温暖的怀抱里,信阳的双眸痴痴地望向那碧蓝色的天穹,不知道那个人,是否真值得自己期待,更重要的是,窦王孙,真会像那个家伙所言的一般,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不飞则已,一飞冲天吗?只希望那一天快点来到……而此刻正于窦府自己的小院内埋头苦苦努力的窦琰揉了揉自己那莫明发烫的耳朵,起了头来,望向了房门之外。旋及自释一笑地摆了摆头,继续努力地将脑海里边的东西,一一地抄录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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