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贵人,下至走卒贩夫,可以说,他袁枚二字,在那长江中下游数省之名,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再加上这位老先生又风流多金,实为天下大半士子的偶像。比之赵翼那闷头鸡一样的架势而言,实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算了,既然云崧有难言之隐,那袁某便不再逼问便是,不过,袁某仍有一惑,还望贤弟解之。”
“哦,请子才兄明言便是。”赵翼暗松了一口气,当下笑道。
“那艘接袁某南来的客船,可是那梁总兵大人家中产业?”袁枚笑眯眯地挠了挠头问道。
“正是,梁总兵世为海商,有一两艘海船无甚稀奇。”赵翼砸巴砸巴嘴答道。可心里边一想到自己曾经见识过的梁鹏飞的那只战舰舰队,想到了那些巨大坚固,火力凶狠到令人发指的战列舰舰队,赵翼的心里边颇有一种有荣共焉之感。
“这倒也是,不过,云崧兄可知,这一两个月,我大清国的沿海可一直都不太平哪,上至胶东,下至福建,时时有海盗作乱,水师疲弱无力,偶有与寇相争,居然皆尽败亡而走,就算是商船,也多恐受其害,泊埠而不愿行商。袁某乘舟而下,心中惶惶,而那位船掌柜却胆气非常,不听袁某相劝之言,沿海岸仔细而行。而是直渡而下,不避不让,就算是偶遇海寇,居然皆尽避让,皆不相挠,实在是让袁某心中难解。”
“这个啊……”赵翼真让袁枚给问得一愣,咧了咧嘴干笑了两声:“这很正常,梁总兵大人威名赫赫,震海疆之贼寇不敢相扰,而其家之船舶,皆挂有他的旗号,那些贼寇若要动手,怕也得好好思量思量,惹恼梁总兵的后果。”
赵翼自然知道,如今大陆沿海,除了梁鹏飞这个超级祸害之外,哪里还有什么海盗在这里跳骚。除了一些懒得看在眼头的小虾小鱼之外,几乎全是梁鹏飞的手下假扮的,目的就是引开那清庭的注意力,从而能够将那一只位于直隶一带的起义部队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