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卿家,这是御前班直黄卿家的奏折……”天子的脸色渐渐地恢复了淡定,甚至还有心情又冲那位辽国使节笑了笑,把那货给笑得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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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卿家有言,陕西北路经略安抚使王卿,在得知那北辽河东道总管耶律达顿兴大军犯我大宋宥州边境重镇三岔口堡,现已命银、石、龙三州防御使种师道将军出兵夏州。”天子的目光移开之后,朗声言道。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若是在那名辽国使者大言不惭之前收到这份奏报,怕是这帮子跳骚的朝庭重臣又少不得攻讦王洋为何不息事宁人,只知道打打杀杀。
可是现如今,辽国的河东道总管正在猛攻我大宋边堡,而且萧炎这位辽国使节如此蛮不讲理,在这样的情况下,在场的满朝文武,如若不是听闻是王洋那货下令发兵,而是其他人的话,指不定就会在此刻跳出来大叫一声好。
可惜,那是王洋王巫山,乃是朝中新党旧党之顽敌也。所以,哪怕是此刻感觉那货倒是替大家伙狠狠的出了口气,但实在是拉不下脸出来赞好。
不过,其他人也就罢了,但是蜀党这边可就没有这个顾忌,特别是李格非这位王巫山的老丈人,得见那位站在朝堂中内装孤高的辽国使节萧炎听到了这个消息脸色大变之后,直接迈步出了列班,朝着天子一礼。
“陛下,臣以为,王经略做得极对,不如此,不能彰我大宋之威,不如此,怕是天下诸国,当视我大宋无人矣……”
“不错,臣也觉得王大人做得很对,对于那些不愿意讲道理,毫无廉耻的人而言,就应该以刀剑相向,方能够让对方明白,我大宋虽以仁孝治国,却也不缺虎贲之士。”
一干蜀党纷纷踊跃地站了出来,为王洋的举动摇旗呐喊不已,而其余新党旧党人士则一个二个的犹如泥雕木胎一般,反倒把蜀党给衬显得犹如朝堂之中的一股清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