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是吧?”
“您别乱猜了,不是他。”樊清峰连忙抬手起身,“方不方便我和野犬说两句?”
“我需要回避么?”
“不用。”
樊清峰行至李言床头,蓦然相视。
犹如半年前的那一天。
他并无李言那样的锐意或是戾气,只一字字缓和地说起。
“我还记得你说,你是来搏命的。”
“我还记得你说,有资本特立独行,是作家的少数福利了。”
“我还记得你说,你写的每个字,都在改变未来。”
“我还记得你说,你讨厌现在90%的书,你不甘心,你不愿意,你不服。”
“你要赢过那些讨厌的人,击败那些讨厌的书,让未来变得值得喜欢。”
“这些,还算数么?”
李言早已泣不成声。
我他妈说了这么多呢?
真尼玛话唠!!
“唉……”吴欣瑶一声长叹,“我不管了。”
话罢,抽身出了病房,撞死了门。
李言这才点头。
“算数。”
樊老师,笑了。
“最后,你说《陨落与新生》永远无法度过首日,你永远无法赢我了。”
“唯独这句,错得彻底。”
“《名著之壁》,9月1日发表。”
“我知道我一定会输。”
“但并不影响我全力以赴。”
“我依然要写出最正统,最美妙的文学。”
“野犬。”
“我又来了。”
“一场最彻底,最迸裂的对弈。”
“我就在这里。”
“你来不来?”
李言只捂着眼,无声地探出右拳,“樊老师,事已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