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就让他受不了。所以当回到大楼下看到白意迟手捧一束红玫瑰痴痴站在风中的形象后,安晴明体内恶劣的因子被全数激活。
“嗨,白兄,今夜星辰今夜风,为谁不不寐立中宵?”安晴明走上前调侃,故意篡改了诗句。白意迟扫一他一眼,反唇相讥:“这栋楼里除了安兄你之外另一个我认识的人。”
安晴明俯身靠近他手中的玫瑰,声音含笑:“很新鲜的样子,看来是刚刚到货。”
“鲜花送美人,当然不能怠慢。”暗流涌动,对彼此目标心知肚明。唯一含糊的是楼上那女孩,不知道谁真正进驻了她的心田。看他拿着花等在楼下,想必乐鱼还没回家。安晴明拍拍白意迟的肩膀,示意自己无法奉陪。他慢慢走上楼,眼睛逐渐习惯了黑暗。这个星期楼道内行声控照明线路坏了,报修后都没人搭理。照以往安晴明不敢想象这种环境还能住人,现在他却已经习惯。走到家门口,摸出钥匙正要开门,忽然听到楼梯上传来细微的声响。
他站住,沉默着听那个人犹豫的脚步在楼梯上走走停停。终于楼上的人走到五楼楼梯口,淡淡的星光从那人背后的玻璃窗中照进来,那个人果然是乐钱。他看着她,想起楼下捧着玫瑰的白意迟。她也看了他,愣怔数秒回忆起他握住千惠的手的情景。
“你在家。”安晴明语气平淡,简单地陈述事实。乐鱼没有说话,无法解释自己的反常行为。她跷了蛋糕店的班,躲在家里不开灯不接电话不应门地当鸵鸟。可躲在窗后看到白意迟在楼下等她的身影,她又陷入左右为中。原告的决心在在目睹了安晴明同千惠的亲密之后稍稍动摇:自己是不是该找个人疼爱?
“我累了。”乐鱼的语气同样听不出情绪,同样是陈述事实。他没理由就愤怒起来,为自己感到悲哀。为什么她累了,却不肯找我作为依靠?难道在她心里,现在的安晴明仍然等同于“靠不住的男人”?他心里一沉,语气变得尖刻,“